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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亚电竞app文学作品或历史文化上提到的哪种美食让你一直想吃到?

发布时间:2023-09-11 12:59:08    浏览:

  经典文学作品往往描绘了一幅市井百态图,看得到人生起落,看得到人情冷暖——那些隐藏在文学作品里的美食也格外吸引人!

  《金瓶梅》这部奇书,都说读其生怜悯心者,菩萨也。生畏惧心者,君子也。那么,像我这样生饕餮心者,只能说吃货也!

  农历正月二十五日填仓节这一天,孟玉楼、潘金莲在李瓶儿房里下棋,约了个赌注:

  锡古子大约是类似高压锅之类的炊具,扣定后,足以将猪头炖到酥烂……加上蘸料,读得我口水齐飞。

  从前的猪头肉,好吃便宜。花生米、猪头肉配酒也就成了贩夫走卒打牙祭的首选了。总难免格泛亚电竞调不高,难登大雅之堂。

  连我这不擅长厨艺的,也起了过年拎只猪头全家分食的念头。只因猪头是发物,我和母上都需要忌口,不得已而作罢。“一整只烧猪头”的念想,却是被种了许久。

  黄蓉用于取悦洪七公的”玉笛谁家听落梅“,写得很是生动。而我最爱的,却是洪七公在华山之巅的油炸蜈蚣。

  洪七公提起公鸡。杨过在雪光掩映下瞧得分明,只见鸡身上咬满了百来条七八寸长的大蜈蚣,红黑相间,花纹斑斓,都在蠕蠕而动。

  这时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,洪七公打开包袱,拉住蜈蚣尾巴,一条条地抛在锅里。那些蜈蚣挣扎一阵,便都给烫死了。

  洪七公道:“蜈蚣临死之时,将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,是以这一锅雪水剧毒无比。”

  ……只见洪七公取出小刀,斩去蜈蚣头尾,轻轻一捏,壳儿应手而落,露出肉来,雪白透明,有如大虾,甚是美观。

  洪七公又煮了两锅雪水,将蜈蚣肉洗涤乾净,再不馀半点毒液,然後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,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,他起了油锅,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,立时一股香气扑向鼻端。

  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黄,加上作料拌匀,伸手往锅中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,轻轻嚼了几嚼,两眼微闭,叹了一口气,只觉天下之至乐,无逾於此矣。

  杨过将那条蜈蚣放在口中一嚼,只一嚼将下去,但觉满嘴鲜美,又脆又香,清甜甘浓,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异味。

  华山大蜈蚣,成品大约应该是这样的。配上佐料吃。七八寸长的大蜈蚣,这个规格也是real惊人!

  总疑心金庸先生的大蜈蚣是按皮皮虾去写的,才会有雪白透明如大虾的肉。蜈蚣去掉外壳,里面只有浆液和内脏,委实无法呈现如书中描绘的情景。

  类比之前云南旅行时尝试过的油炸蜈蚣(当然个头没有华山蜈蚣那么大),咬一口,脆脆的,内里是个空壳。

  姑且当“华山大蜈蚣”就是个变异版的大皮皮虾吧!虾肉配酱料,想来味道一定差不了。毕竟,洪七公的人设就是能吃会吃的美食家呀!

  “宋惠莲的烧猪头”是将本身为市井吃食的猪头肉,分明吃出了下午茶聚会的格调和悠闲。

  “洪七公的油炸蜈蚣”则是将虚构的华山大蜈蚣写得如此诱人,虽然从经验上判断,关于蜈蚣味道的描述分明是错误的,但从艺术效果上,我依旧好奇与向往。

  准备买几只大皮皮虾,煮熟后剥壳再按洪七公的做法油炸再调味,能不能吃出杨过这种“一生中从未尝过的美味”的感慨!

  为什么素菜经常会混合不同的蔬菜,荤菜里也往往会混入不同的蔬菜,但是荤菜却少见使用两种以上不同肉类的?

  作为中国老百姓餐桌上不可或缺又“平平无奇”的存在,其实豆腐一直是道配菜。

  为啥叫这个名字?王太守是谁?他家的豆腐为啥又成了宫廷菜呢?我们来看看书里是如何记载的:

  这道菜是本书的第326道菜,也是唯一提到了由康熙皇帝“擅自”赐予臣子徐乾学的菜,分量很重哦~

  当然,这位老尚书也是喜忧参半,得到了御赐之物,却被讹了一千两银子,等于自己花钱买了个皇家授权呗?御膳房的版权意识真够强的,哈哈哈~

  老尚书后来把菜谱传给了自己的门生楼村,而袁枚记录的时候,菜谱已经传到了楼村的外甥手中,而这位外甥姓王,是孟亭太守。

  我反正是很疑惑,按照菜谱来看,这道菜就是全靠山珍海味吊出味道,然后让豆腐吸收就行了,有没有一种可能,贵重的其实是配料食材?

  不由得让我想起来,还有一道菜,也是集富贵于一身的豆腐菜,叫做“一品豆腐”。

  大家都知道鲁菜是咱们中餐的精华和众多菜系的起源吧,这其中有一派非常有名,就是曲阜的孔府菜。

  而孔府菜中的精品,大多会以“一品”来冠名,那“一品豆腐”的地位了。

  不过,最令我好奇的,还不是这两道富贵的豆腐,而是袁枚都称之为“化腐朽为神奇”的一道寻常煎豆腐干。

  《随园食谱》里记载过,袁枚在扬州盐商程立万家吃过一道煎豆腐,直呼精妙绝伦。

  乾隆年间,同金寿门在扬州程立万家食煎豆腐,精绝无双。其豆腐两面黄干,无丝毫卤汁,微有蛼螯鲜味;然盘中并无蛼螯及他杂物也。次日告查宣门。查曰:我能之,我当特请。已而,同杭堇浦同食于查家;则上箸大笑,乃纯是鸡雀脑为之,并非真豆腐,肥腻难耐矣。其费十倍于程,而味远不及也。惜其时,余以妹丧急归,不及向程求方。程逾年亡,至今悔之,仍存其名,以俟再访。

  做法看起来非常的简单:豆腐煎到两面干黄,没有放一点儿卤汁,微微有一点儿砗鳖(文蛤)的鲜味,但其实盘中并没有其他的食材了。

  有朋友要问,砗鳖是个啥?古籍记载很多,咱们就按照汪曾祺先生的解释,认为它是文蛤吧。

  当时袁枚的心里非常震惊,这鲜味哪儿来的,太好吃了?明明就是个普通的煎豆腐啊!

  用现代流行语吐槽,大概就是:本以为是个青铜,结果人家是个王者,还是不带皮肤没有铭文的那种。

  以至于他告诉了自己朋友查宣门,结果人家说也能做,可过两天做出来,看似一样的外表,食材却完全不一样,查宣门用的是禽类的脑髓,动物蛋白更加肥腻,不适合多吃。

  此时袁枚恍然大悟,原来所谓的普通“煎豆腐”其实还是个富贵菜,大概就是把取砗螯肉来煎豆腐,豆腐煎好后,再把砗螯肉挑出去不用。让你吃到看不到,以为简单实则需要狠下一番功夫。

  但是也说明,豆腐的可塑性非常强,既能登上普通家庭的餐桌,成为一道好吃的家常菜;另外只要buff加的多,就能变身为宫廷菜和孔府菜,被美食老饕们追捧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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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这人比较俗,仔细回想了一下,《红楼》里无数精致复杂到极点的美食竟无一样让我口舌生涎的,反而是在读《水浒》时,时不时就被某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描写勾的心神不宁。

  不过这纯粹就是场景加持了,菜嘛简单到了极点,就是几块熟牛肉配一壶冷酒,关键是所处环境的独特性。

  方圆几里无一户人家的山上,披着毡笠独自在鹅毛大雪中匆匆行走,葫芦里的热酒也已经冻凉,怀中的冷牛肉也已经捂热,脑中已经盘旋了半天坐在屋内对着火堆大口吃肉喝酒的想象,结果终于走到草厅却发现自己的茅屋被大雪压塌了,这不妥妥的寸止吗。

  心中正焦躁之际,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想起了山神庙这样一个绝佳的庇护所,欲望又从原来已经达到的高峰之处继续积攒。

  拽着没烧掉的棉被进入庙内,林冲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旁边一块大石头拖过来堵好门,外面风雪呼啸,自己却处在被巨石堵的严严实实的庙中,身上还裹了条棉被,安全感爆棚好吗。

  而且这一系列堵门、抖衣服、铺开酒食的操作又是第二波寸止,可以直接坐下吃了,但我偏要先收拾收拾别的。

  终于一切都安排妥帖了,林冲这才盘坐起来开吃,俗话说事不过三,经过两波寸止之后,此时食物和烈酒带来的满足终于达到了最高潮。

  所以当看到林冲没吃几口就被陆虞候三人点燃草场打断时,我是真生气啊,气的不是这三人阴险毒辣,而是气为什么不让他把这么完美的一顿饭吃完。

  少年时曾热爱的文学作品中的美食,是《纳尼亚传奇》中的土耳其软糖(Lokum),冰天雪地中热气腾腾、洒着糖霜、内里是乳白果冻状的甜美“淀粉”软糖。

  现在想来,应该是吃了未经改良的奥斯曼帝国纯正原版风格款式,还不按照传统吃法——配又浓又黑的土耳其咖啡或苦红茶。

  当年学文,各种背诵唐宋诗文,苦中作乐就看古人写的美食,尝试着用市面上有的东西来在脑子里做菜,聊以。

  结果,学到杜子美老爷子回忆长安繁盛年华时的诗文——“滑忆雕胡饭,香闻锦带羹”,仓鼠哥儿几个就愣了。

  从课本上看了,雕胡饭乃是菰米舂制而成的粮食饭,但这个“菰米”是什么,当年书上注释没说明。

  于是就在课下,仓鼠跟几个死党一探究竟,结果“菰米”到底是何物没查着什么,倒是看了更多描写雕胡饭的诗句。

  比如皮日休的“雕胡饭熟醍醐饮,不步高人不合尝”,比如大猫奴陆游的“二生菰米晨炊饭,一碗松灯夜读书”。

  偏偏这些古人,非得把“雕胡饭”写得芳香甘滑,在喜欢甜食、软糕的仓鼠眼里……

  啧啧啧,就如那不加糖的艾窝窝、仓鼠家奶奶还在世时用江南糯米做的八宝糖饭。

  后来仓鼠查到,菰米乃是茭白的果实,当然,不是现代的茭白,而是唐宋甚至更早时代的茭白。

  在我国古代,稻、菽(大豆)、黍(黄米)、粟(小米)、麦被后人合称“五谷”,不过在此之外,尚有“六谷”一说,第六种粮食作物,有认为是汉麻(即火麻籽儿,现在用来治便秘),也有认为是菰米。

  最晚在北宋早中期,生长于东亚尤其是我国的茭白,还被叫作菰米,生长于池塘水边,个头长大,像水稻一样抽穗,结出一种颗粒很长的黑色米粒。

  这种米粒,外皮韧性高,用磨盘碾压,反而不易脱落,只好通过人力使用杵臼来获得粮食。

  也正因如此,古人将这种粮食称之为“雕胡”——“胡”与“菰”古音相似,“雕”一说为动词,一说为雕类大型猛禽也喜欢吃菰米。

  较之当时官方认定粮食,雕胡略逊一筹,但它甜而且糯,在口中回甘较快,亦即古人的“滑”。

  另一方面,在当时吃不起官方认定粮食的穷人眼里,这就是天赐粮食,尤其与秕子、麸子、稗子之类相比。

  这种御神酒酿成后,气味芳香、色泽很深,这时神官会用一种产自南方水泽的茅草扎成人形,将御神酒倒在茅草上,如同神在饮酒,谓之“缩酒”。

  至于鬯酒的原料为何,传世版本说是古代香草“郁金草”和黑黍米,但仓鼠倾向于宋元金石学家的研究,认为是雕胡与郁金草。

  不幸的是,北宋时期,一种来自北亚地带的真菌“菰黑粉菌”进入东亚,迅速感染了菰米植株,导致原先的分生组织部分异常活跃,半地上茎部膨大为纺锤形块茎,不再开花结果,无法有性繁殖,只能通过匍匐根茎来无性繁殖,比如红薯,比如香蕉。

  待后来红薯、玉米传入,菰米的地位进一步下降,很快就只剩下唐宋时代诗人的文字记录了。

  到仓鼠那会儿,别说老师,就是写书的语文教研组,对菰米也是一头雾水,资料还是问生物老师要来的。

  还是多年后,在美帝留学时选修营养学课,听老师讲一些“半谷物”(通常不被认为日常粮食的草本植物颖果,类似我国的“杂粮”)。

  老师介绍了印加人的藜麦、三哥的鸭母草、阿兹特克人的千穗谷,最后讲到一种名曰“野米”(Wild Rice)的半谷物,说是几百年前从东亚来的“水边杂草”结的颖果,在五大湖区、密西西比河一带很有名。

  两宋之后,未能演化成茭白的菰米植株,以一种不为人知的侥幸方式被引入新西兰,长势极好(当地人视之为入侵物种),后传入夏威夷,最后到达北美大陆。

  美帝人和加拿大人很接受雕胡的口感,为此在引入茭白之时百般限制,生怕茭白带来黑粉菌感染菰米植株,导致今日在美帝只能买到处理好的茭白。

  但美帝人处理雕胡的方式让仓鼠有点儿意外——不去掉皮(说是外皮营养成分高),做碳水色拉(有机杂粮米饭),虽然外皮滑脆生甘,别有一番风味儿,还是觉着差了点儿什么。

  现在我国市面上卖的雕胡,基本是以“野米”的名义从北美重新引入的,还不去皮,因为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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